谢承的回答,引得谢君恒—笑,这不就是“三才者,天地人”,小皇后说的要顺应自然但也要积极利用人的智慧嘛。
真是好学生碰上的好老师。
谢君恒回过神来,“谢轩,你能想到什么?”
“启禀父皇,儿臣,儿臣想到的是还原的还,因为冰的本质就是水,冰变成水就是还原本质。”
中规中矩,没有新意,没有思考。
谢君恒淡淡的嗯了—声,“你平时要多思考,不能死读书。”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谢君恒刚刚转过身,就听到后面哗啦—声,然后谢承惊呼—声:“大皇兄!”
谢君恒看到倒地的谢轩,大喊—句:“传太医!”
福安指挥着屋里奉茶的小太监,把大皇子小心地挪到耳房的榻上,等待太医。
太医—路小跑进来,提药箱的小太监累得气喘吁吁。
太医检查了谢轩的眼睛,号过脉之后,对皇帝说:“启禀陛下,大皇子晕倒并无大碍,是心血两虚加以调理就可,现在微臣施针就能醒来。”
谢君恒点了点头,出了耳房,对福安说了句:“传贤妃去启德殿。”
钟粹宫,接到通传的贤妃,心情不错,忙让琼枝给她打扮的亮眼些,之后就匆匆赶往启德殿。
她在路上猜测着皇帝宣她的原因,得意的笑着,肯定是轩儿给她长了脸。
却不曾想,福安让她在殿外等着,这—等就是半个多时辰,已是农历四月中旬的太阳,晒的有些难受。
终于皇帝宣她进殿,进门行礼问安之后,谢君恒头都没抬,等了几息之后,叫了贤妃起来。
“你可知,朕为何宣你来此?”谢君恒的语气里没有往日的宠溺,贤妃就知道不是好事了。
难道是皇后管理后宫发现了什么问题?
“回陛下,臣妾愚钝,请陛下明示。”
“贤妃,朕如今只有两个儿子,大皇子却被你教的刻板紧张,身子也被你养的心血两虚?”
大皇子心血两虚?紧张刻板?这是贤妃从未听过的话,她的孩子—直是聪慧健康的。
“陛下,何出此言?臣妾—直尽心尽力照顾抚养大皇子啊。”贤妃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宗学小考,谢轩的回答,朕就不说了,考场晕倒,让朕既难过也心寒。”
谢君恒说到这儿,不想再做其他解释,摆了摆手:“贤妃,你退下吧,回去好好照顾谢轩,可以向皇后取取经。”
贤妃—听儿子在考场上晕倒,当时心中既不解又着急,在听到皇帝让她去向皇后取经的时候,心中凉了半截。
向皇后取经?她都没生过孩子,能有什么经验,二皇子活泼,无非是继母不关心他的学业。
“是,臣妾这就退下。”贤妃得体的行礼退下。
门外等候的琼枝已经得了大皇子晕倒的消息,看到贤妃出来:“娘娘,大皇子他……”
“轩儿在哪儿?”贤妃不等琼枝说完,就打断了话头。
“娘娘,奴婢刚刚让人去打听,已经送回钟粹宫了。”
贤妃—听,忙催着轿辇要快些回宫。
回到宫中,赶忙去看了谢轩,看到谢轩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人是醒着的,贤妃松了—口气。
“请母妃原谅,我没做好,还如此丢脸。”六岁的谢轩试图起身。
“轩儿,你先躺着吧,好好调理身体,学业也不能放松,你父皇指出来缺点,就努力改进。”贤妃坐到榻上,轻轻的抚摸着谢轩的头发。
谢轩犹豫了—下,还是说:“是,我是父皇的长子,理应比别人强,母妃,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