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头吐了口唾沫，“开发商资金链断了，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谁还干活？”
没钱了？
资金链断了？
这几个字像重锤砸在李明胸口。
他不死心，掉头开往售楼处。
曾经人声鼎沸、富丽堂皇的售楼中心，此刻大门紧锁，玻璃门上贴着一张简单的暂停营业通知，字迹潦草。
透过玻璃往里看，沙盘模型还在，但桌椅凌乱，宣传资料散落一地，人去楼空。
他靠在车门上，手指颤抖着解锁手机屏幕，开始搜索开发商的名字。
屏幕上跳出的新闻标题，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眼睛。
XX地产资金链疑似断裂，多个项目停摆惊爆！
锦绣前程开发商老板或已失联烂尾风险！
购房者血本无归？
天，塌了。
回到家，小雅正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地刷着手机，显然也看到了消息。
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抬头，眼圈通红。
“李明……是真的吗？
网上说的……”李明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沉重点头。
屋内的空气凝固了。
“怎么会这样……”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的钱……我们所有的钱……”她猛地站起来，像困兽一样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还有贷款！
每个月一万多的房贷！
房子都没了，我们还要还贷款？”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
那些畅想，那些期待，瞬间化为泡影。
血汗钱，父母的养老钱，沉重的债务……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
“我们怎么办……李明……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小雅终于崩溃，捂着脸蹲在地上，发出压抑的呜咽。
李明站在原地，身体僵硬。
他看着痛哭的女友，看着这个还未成形就已破碎的家，一股冰冷的愤怒和无力感从心底升起。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万家灯火。
那些温暖的光，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手机又震动起来，业主群的消息还在疯狂刷屏，充满了愤怒、恐慌和谩骂。
他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看着那些绝望的文字。
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他之前研究的网络布线方案图。
这点电脑技术，现在能做什么？
小雅的哭声还在继续，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他走过去，蹲下，轻轻拍了拍小雅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