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喂她吃饭,那动作温柔得令人发指。
也会慢条斯理地为她梳头,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可那双眼睛,像鹰隼,时刻盯着她,冰冷刺骨。
“乖,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小满像被折断翅膀的鸟,困在金殿玉宇。
她学会了顺从,心如死灰。
吃他喂的饭,穿他选的衣,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但偶尔,他会笨拙地模仿她过去的喜好。
比如,寻来她曾经最爱吃的桂花糕。
比如,在她生病时,眼底会闪过一丝真实的慌乱。
那瞬间的笨拙和焦虑,让她冰封的心湖,微微颤了一下。
就一下,转瞬即逝,却让她更加憎恶这种感觉。
殷止的占有欲,像藤蔓般疯狂滋长,带着病态的偏执。
他嫉妒所有靠近她的人,甚至是一件死物。
一个太监多看了她一眼,第二天就消失无踪。
他频繁地触碰她,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
有时是强硬地搂住她的腰,勒得她生疼。
有时是惩罚般地吻,啃噬着,带着掠夺的气息。
所谓的温存,也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强制。
“看着我!
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
他们偶尔会提起互换身体的日子,像揭开血淋淋的伤疤。
“不准想!
不准想朕在你身体里那副鬼样子!”
他会暴躁地打断她。
“你只要记住,谁才是你的主宰!”
小满只在夜深人静,他睡着时,才敢偷偷凝视他。
这张她曾用过的脸,此刻写满了暴戾和掌控。
恨意滔天,恐惧彻骨。
却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扭曲牵绊,让她无法呼吸。
也许,这就是结局了。
殷止用他窒息的爱,将她彻底禁锢。
而她,在这无边的宠溺牢笼中,彻底放弃挣扎,沦为他最完美的私有物。
又或者,他们会这样互相折磨,互相纠缠,至死方休。
爱与恨交织,在深渊里共舞,谁也离不开谁。
他紧紧抱着她,像抱住唯一的珍宝,在她耳边偏执地低语。
“你是我的。”
“永远都是。”
小满闭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是认命,还是彻底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