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边境的异族部落。
此次大有灭其根基之意。
我不懂家国大事,在烛火摇曳中,捏着针线,做着力所能及的小事。
临出发之前,裴熠又来了一趟。
9他走进店铺。
答谢我亲手给他缝制的战袍。
鹊枝欢喜地问他:“裴大将军,您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没有议亲?”
一向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忽地耳根泛红:“鹊枝姑娘,在下心中已经有人了,“在下不日就要启程远赴关外……“等此次凯旋,我会在皇上面前提起自己的婚事,“希望那姑娘有所准备,与我……心意相通。”
新皇登基没多久便大赦天下,还体察民情,缩短了国丧守孝期。
也就是说,来边关一年后其实就能婚丧嫁娶了。
现在已经一年半了。
我的心“噗通”狠跳了一下。
转过身去取玉佩,假装没听懂他的话。
我的身份我很清楚。
萧阮曾经讥讽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会娶你做正妻?
别痴心妄想了。”
况且,临上战场,他也不能分心。
我将平安玉佩送给他,那是我在佛前跪了几天几夜才求来的。
希望他平安归来。
裴熠郑重地收下玉佩,放在贴身口袋里。
鹊枝高兴地恭喜他。
“祝裴将军旗开得胜,“也祝裴将军婚事上得偿所愿!”
他是否会得偿所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门外偷看的萧阮,目光阴沉,面色有些扭曲。
等裴熠走后,他进来,神色莫辨:“昭儿,原来你喜欢有战功的男人,“你怎么确定我就不如他,不能获得战功?”
我吃了一惊。
“萧阮,你要做什么?”
他没回我的话,临走前说着我听不懂的字句:“早晚有一天,我会取得战功,重获圣恩,“到那时,你还是我的昭儿,“谁也抢不走。”
他到底明不明白,我和他,早就时过境迁了。
我叹了口气。
转身的瞬间,看到户部尚书之女江溶月的身影。
和我之前落魄时的眼神很相似,是一种悲苦的求而不得。
过去的戏本子,演不完了……萧阮走后,她神色尴尬地来到我店里。
神态已经没有过去那种天真,发髻也变了,梳回了未婚女儿家的样式。
我把鹊枝支出去。
“对不起,沈姑娘,之前那么对你,“陛下让我爹回家颐养天年,从那以后,他待我就不复从前……“对了,我和他成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