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的探照灯锁定我时，怀中的实验笔记突然通电。
防水页显出血清配方，其中三种成分正是林浩每天注射的续命药剂。
我吞下最后两页纸，咸血味中尝到银蕨的苦涩。
“杀了她！”
林浩的嘶吼通过水下传声器震荡耳膜。
我抠出锁骨溃烂处的追踪芯片，按进虎鲨的鳃裂。
血雾炸开的瞬间，二十年来的第一滴泪融入海水。
远处灯塔突然转为蔷薇色，礁石后浮出微型潜艇。
驾驶舱里的女人转过脸——是本该葬身火海的陈小雨，她缺失的右手装着液压剪，剪刃刻着新西兰牧场的经纬度。
潜艇舱门旋开的瞬间，陈小雨的液压剪抵住我咽喉。
机械义肢关节处渗出淡蓝色冷却液，滴在锁骨溃烂处竟结成冰晶，这是林浩诊所特制的生物抑制剂。
“你迟了十七分三十秒。”
她电子合成的嗓音带着杂音，义眼红光扫过我渗血的耳道。
中控屏突然弹出林浩的实时监控画面：他在克隆舱前举起试管，里面浮着二十个微型大脑，每个都连着写有我名字的神经接口。
我扯开浸透海水的绷带，溃烂皮肤粘住控制台键盘。
基因锁认证通过的刹那，潜艇突然九十度直立。
陈小雨撞在观察窗上，机械臂擦出火花引燃冷却液，火舌舔舐之处显出血字——“真正的实验体在惠灵顿地下城”。
“你想用我补充克隆原料？”
我掰开她的液压剪，断口处掉出牧场的牛骨钥匙。
陈小雨突然抽搐，义眼投射出全息影像：林浩正把母亲的眼球装入虹膜扫描仪，保险柜里躺着银蕨叶胎记的原始样本。
潜艇撞穿海底火山岩壁时，培养舱里的克隆体集体睁眼。
她们锁骨处的蔷薇纹身自动剥离，露出下方荧光的银蕨叶印记。
陈小雨的机械臂突然掐住我脖子：“你的端粒酶该更新了。”
缺氧产生的幻觉中，我看见自己漂浮在营养液里。
林浩用激光切开克隆体的天灵盖，将我的记忆芯片塞进前额叶。
突然所有克隆体转向监控镜头，同步说出陈小雨的遗言：“找汤姆的...”剧痛让我咬穿舌尖，血腥味激活了潜艇的应急协议。
自动驾驶模式突然启动，我们像炮弹般射向海沟实验室。
陈小雨的机械义肢开始倒计时，显示屏上的牧场经纬度正在重组——那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