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画面,三百米外保安室,父亲正在往猎枪里填装麻醉弹。
引擎轰鸣的瞬间,车库卷帘门开始下降。
后视镜里林浩举斧劈来,斧刃砍进真皮座椅时离我脖颈只有三寸。
我猛打方向盘撞向消防柜,二十个灭火器像保龄球瓶般炸开,白色粉尘中响起骨头断裂的脆响。
卷帘门锯齿离车顶还剩十厘米,我蜷缩着从尚未闭合的缝隙冲出。
后视镜最后映出的画面里,林浩正从粉尘中爬起,他折断的左手无名指以诡异角度弯折——和前世掰开我攥着遗嘱的手时一样。
乡间公路的暴雨像银河倾覆,仪表盘显示油箱只剩半格。
GPS突然弹出陌生路线,车载AI用母亲的声音说:“乖女儿,该回家了。”
我扯断中控线时摸到黏腻的追踪器,上面印着黑市诊所的蛇形标志。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突然加速,在暴雨中划出清晰的轨迹:左转两公里处,老陈的出租车亮着“空车”红灯。
“去机场。”
我摔上车门时,老陈后颈的疤痕在闪电中发亮。
那是电击治疗留下的印记,和他女儿病例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出租车冲进雨幕时,车载广播正在播报突发新闻:“我市著名心理诊所发生火灾,疑似病患纵火...”后座突然响起手机振动声,我摸到坐垫下的诺基亚,屏幕显示来自“陈小雨”的短信:别相信戴蔷薇胸针的人。
透过后视镜,我看见老陈握着方向盘的右手小指缺失。
那是他在精神病院抢女儿时被门夹断的,此刻断指正按在装有蔷薇胸针的储物盒上。
冷藏柜的金属壁蒙着冰霜,我呼出的白雾在陈小雨的学生证上凝成水珠。
林浩的脸在温度显示屏上扭曲变形,他身后的手术台摆着带血的器官保存箱。
“你后腰的追踪芯片发射频率是122.8MHz。”
他敲了敲屏幕,冷藏柜通风口突然喷出麻醉气体,“猜猜货机落地后,奥克兰港口会有多少辆救护车等着?”
我撕开三文鱼包装袋,冻成冰刃的鱼鳍割开羽绒服内衬。
藏在绒毛里的微型信号屏蔽器开始闪烁,这是从老陈的假牙里抠出来的。
林浩的影像突然卡顿,我趁机掀开地板隔热层——陈小雨的日记本用保鲜膜裹着,封皮画着被荆棘缠绕的蝴蝶。
货机剧烈颠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