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不是告张老师了吗？
估计老师们都怕了。”
“我看他这样下去，期中考试得完蛋。”
窃窃私语像潮水一样涌来，老王站在讲台上，收拾教案，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文件夹。
他走出教室，迎面撞上张老师。
她穿着一件灰色风衣，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杯口的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她的脸。
她的眼神有些疲惫，声音低沉：“老王，刚才主任找我，说李浩然他妈昨天去教育局告状了，要求开除我。”
老王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开除你？
她还真敢想。
教育局怎么说？”
“查了班级日志，说我罚站没问题，驳回去了。”
张老师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可她不甘心，今天又要来学校闹。
主任让我小心点。”
老王“啧”了一声，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目光落在远处操场上奔跑的学生身上：“她要闹就让她闹，咱们不管她儿子，看她能怎么样。
她总不能告咱们不教吧？”
张老师没说话，手指攥紧了咖啡杯，杯壁烫得她手心发红。
她心里像被什么堵住，既有对李太太的愤怒，也有对自己的无力感。
她抬头看向老王，他正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像在等着看好戏。
中午，教师办公室里暖气开得足，空气闷热得让人昏昏欲睡。
墙角的饮水机“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窗台上放着一盆半枯的仙人掌，针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张老师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手里拿着一摞作业本，红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老王坐在对面，手里端着茶杯，茶水在杯子里晃荡，冒着淡淡的热气。
小刘和老赵也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气氛却比往日更沉重。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砰”地推开，李太太闯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鲜红的大衣，头发烫得卷曲，手里拎着一个名牌包，嗓门高得震得窗户嗡嗡响：“张老师呢？
我要找张老师！”
张老师抬头，手里的笔顿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语气平静：“李太太，我在这儿。
您有什么事？”
李太太冲到她面前，一拍桌子，作业本被震得散了一地：“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
你罚我儿子站门外，还不管他，他成绩下降，你们学校得负责！”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