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端着茶杯，茶水在杯子里晃荡，冒着热气。
小刘和老赵也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气氛却比往日更沉重。
老王抬头一看张老师，咧嘴一笑：“老张，听说李浩然在新学校混得更惨了？”
张老师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嗯，都在打听为什么李浩然频繁转学，听到家长喜欢投诉后，老师们十分的默契，不管！。”
老王“啧”了一声，靠在椅背上：“那小子没救了。
他妈不是有关系吗？
看她还能折腾多久。”
小刘插话：“我听说他妈又去新学校闹了，说要找董事会。
这女人，真是死不认错。”
老赵冷笑：“闹呗。
她儿子不学，她还能告谁？”
张老师没说话，手指攥紧了咖啡杯，杯壁烫得她手心发红。
她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对李浩然的某种愧疚。
她教书十七年，从没想过会走到这一步，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像是亲手推了他一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教导主任走了进来。
他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封信，语气低沉：“张老师，这封信是寄给你的，没署名。”
张老师愣了一下，接过信，信封上字迹歪歪扭扭，像学生的笔迹。
她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话：“老师，对不起，我后悔了。”
她盯着那行字，手指微微颤抖，脑子里浮现出李浩然那张吊儿郎当的脸。
“谁写的？”
老王凑过来，眯着眼看。
“不知道。”
张老师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像李浩然的字。”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连蝉鸣都像被压住了。
老王皱眉：“他后悔了？
现在才后悔，晚了吧？”
小刘插话：“可能是假的，他那德行，会认错？”
老赵“嘿”了一声：“管他真假，反正咱们不管了。”
张老师没说话，手指攥紧了信，目光落在窗外。
天色渐渐暗下来，热浪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心里却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既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她不知道这封信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李浩然是否真的后悔。
可她知道，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永远的阴影。
她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热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泥土的腥味。
她低头看着那封信，手指在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