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祭海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小蜉蝣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藤镯绞进腕骨时,我正躲在林家货轮的腌鱼桶里——桶底那具女尸的脸,和我阿嬷泡胀的遗容一模一样,鱼腥味里还掺着她临终那句闽南话:“妮仔,莫沾林家七月七的海水。”1咸腥的海风裹着柴油味灌进鼻腔时,阿爹的渔船正撞开晨雾靠岸。甲板上堆着十几条人面鱼,灰青鱼身上浮着一张张肿胀的人脸,眼窝深陷,嘴唇发紫,像溺死鬼浮出水面的刹那被生生冻在鱼皮里。“三指宽的刀!快!”阿爹一脚踹在我后腰上。我踉跄着抓起案板旁的细刃弯刀,刀刃卡在鱼骨缝里时,那条鱼的人脸突然抽搐起来。它的瞳孔缩成针尖,鱼鳃猛烈开合,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像被割喉的人拼命想喊最后一嗓子。“怂货!”阿爹夺过刀,虎口卡住鱼鳃往案板一掼。鱼尾拍打溅起的血珠甩在我眼皮上,温热的腥气糊住了呼吸。刀尖...
《祭海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藤镯绞进腕骨时,我正躲在林家货轮的腌鱼桶里——桶底那具女尸的脸,和我阿嬷泡胀的遗容一模一样,鱼腥味里还掺着她临终那句闽南话:“妮仔,莫沾林家七月七的海水。”
1咸腥的海风裹着柴油味灌进鼻腔时,阿爹的渔船正撞开晨雾靠岸。
甲板上堆着十几条人面鱼,灰青鱼身上浮着一张张肿胀的人脸,眼窝深陷,嘴唇发紫,像溺死鬼浮出水面的刹那被生生冻在鱼皮里。
“三指宽的刀!
快!”
阿爹一脚踹在我后腰上。
我踉跄着抓起案板旁的细刃弯刀,刀刃卡在鱼骨缝里时,那条鱼的人脸突然抽搐起来。
它的瞳孔缩成针尖,鱼鳃猛烈开合,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像被割喉的人拼命想喊最后一嗓子。
“怂货!”
阿爹夺过刀,虎口卡住鱼鳃往案板一掼。
鱼尾拍打溅起的血珠甩在我眼皮上,温热的腥气糊住了呼吸。
刀尖捅进鱼腹的瞬间,那张人脸突然咧开嘴——不是鱼嘴,是长在鱼鳃下方的人嘴——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
“当心!”
我往后缩,却被阿爹揪着衣领按在案板前。
他粗糙的手掌裹住我握刀的手,硬生生往鱼肚子里剜,“灵珠生在脑仁后头,得趁活刨!”
鱼肠混着墨绿的胆汁喷出来,沾满我的袖口。
藏在鱼脑后的灵珠只有绿豆大,泛着诡异的幽蓝。
阿爹用镊子夹起珠子,对着日头眯眼端详:“这成色能换头整猪。”
他随手把抽搐的鱼尸甩给看热闹的渔民,鱼尾拍在泥滩上,溅起的血渗进礁石缝里,像一道道抓痕。
暮色压下来时,船尾还剩条幼鱼。
它的人脸只有婴儿巴掌大,眼皮被渔网刮破,渗出的血丝在海水里晕成淡红。
我趁阿爹点数灵珠,偷偷舀了半瓢海水泼过去。
幼鱼的腮忽然急促翕动,鱼尾在船舷上敲出三短一长的叩击声。
像阿嬷摸黑找我时,用竹杖敲门槛的暗号。
“作死啊!”
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巴掌,我整个人扑在鱼堆上。
阿爹的胶靴碾住我撑地的手背,腐鱼内脏的黏液从指缝挤出来,“这种崽子养大了才值钱,现在剖了灵珠都是瘪的!”
他揪起幼鱼往海里扔,鱼身却在半空诡异地一扭,径直落进我挽起的衣摆。
潮水漫上脚踝时,我蜷在礁石洞里掏出幼鱼。
它腮边的人
嘴微微开合,吐出个透明的泡泡,泡泡里裹着句含糊的话:“……疼。”
我手一抖,鱼尾扫过掌心,冰凉滑腻的触感让我想起去年祭海神时,巫师从棺材里捧出的那具女童尸体的脚踝。
“阿海!”
炸雷般的吼声震得礁石簌簌落沙。
阿爹举着船桨劈开夜色,渔灯把他扭曲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像只八爪鱼精,“躲这儿数潮还是招魂?”
幼鱼突然在我掌心剧烈挣扎,鳞片刮出道血口子。
我顺势松手,看它钻进岩缝深处。
“我、我这就回去刷船......”船桨带着风声砸在肩胛骨上,我听见自己牙齿相撞的咯咯声。
“刷船?
你当老子没看见?”
阿爹掐住我后颈往岩缝里按,咸涩的海水呛进气管,“心软的人喂不饱海神!
当年你阿爷就是舍不得多献童男,害得全村......阿海?”
礁石堆后传来竹杖点地的笃笃声。
瞎眼阿嬷挎着竹篮摸索过来,空眼眶直勾勾“盯”着阿爹的方向,“灶王爷生辰要供糯米酒,你爹呢?”
阿爹甩开我的力道松了松。
我趁机挣开,扶住阿嬷藤条似的手臂。
她枯瘦的手指划过我湿透的衣领,突然攥紧我渗血的掌心:“人面鱼会记住疼,它们的魂在等潮信。”
海浪在远处发出呜咽,阿爹往海里啐了口唾沫:“老瞎子又犯癔症。”
他揪着我往渔船拖时,我回头望见阿嬷的竹篮里露出一角黄纸,上面用鱼血画着张没有瞳孔的人脸。
那是供在神龛后的鱼灵牌位。
2阿嬷的鱼灵牌位供到第七日,渔村弥漫起一股甜腥的腐味。
起初是码头上晾晒的咸鱼生了蛆,后来连刚剖出的灵珠都渗出黑水。
阿爹把发霉的珠子串成项链挂在我脖子上:“镇邪!”
珠子贴着皮肉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像有无数根鱼刺往血管里钻。
半夜我被胸口的灼烧感惊醒,听见床板下传来指甲刮木头的声响。
掀开草席一看,密密麻麻的鱼卵正在木缝间蠕动,半透明的卵膜里裹着米粒大的人脸。
“海瘟!”
阿爹一脚踹碎床板,鱼卵混着腥臭的黏液溅了满墙。
他抄起铁锨铲起鱼卵往火塘里扔,火苗蹿起三尺高,爆裂声里夹杂着细弱的啼哭。
当夜全村渔船集体出港避晦气。
我的掌心还在渗血,阿爹却逼我跟着撒网
年后,我坐在深海探测器的舷窗边。
强光扫过海底峡谷时,岩缝间突然闪过一片灰青色的鳞。
显示屏上的声呐图像开始扭曲,化作一串规律的叩击声:三短一长。
那是幼鱼在渔船上的求救信号,也是阿嬷摸黑寻我时的暗号。
我颤抖着放出潜水舱。
幽蓝的深海里,成群的人面鱼游弋如星云。
为首的鱼灵转过身来,它鳃下的人脸已有皱纹,藤镯的残片嵌在鳞隙间,而尾鳍上那道疤痕,正与我掌心的胎记一模一样。
耳机里传来实习生的惊呼:“教授!
声呐显示鱼群正托着个东西上浮!”
我闭上眼,感受着海流熟悉的震颤。
这一次,该换我成为“渡魂婆”了。
全文完!
……海祭:血诅林振业掀开神龛红布时,烛火陡然转绿。
檀木匣里躺着半片焦黑鱼骨,骨缝渗出的黑血在宣纸上爬出“癸卯年七月初七”的字样——正是今夜子时。
他哆嗦着捧出祖传的青铜祭刀,刀刃映出身后供桌的倒影:三颗百年灵珠不知何时裂了纹,珠芯蜷着条活蛆,蛆头依稀是七姑的脸。
“阿爸,船准备好了。”
儿子林佑安推门进来,西装革履与祠堂格格不入。
他身后跟着个穿蓑衣的驼背老妪,斗笠下露出半张溃烂的脸,指缝间缠着串人面鱼鳃制成的铃铛。
这是他从闽南重金请来的“渡魂婆”,据说通晓光绪年间最阴毒的海祭术。
渡魂婆突然跪倒在地。
她腰间六个鱼鳔袋同时鼓胀,袋中人面鱼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鸣。
老妪抓把香灰撒向供桌,灰烬在空中凝成张渔网,网眼间浮现出黑礁村覆灭那夜的场景:我阿嬷被钉在祭台上,鱼灵从她剖开的子宫钻出,尾鳍沾着的胎血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时辰到了。”
渡魂婆的嗓音像砂纸磨过鱼骨。
货轮冲破雨幕驶向深海。
底舱铁笼里塞着七个童男童女,都是从闽南渔村“请”来的祭品。
林振业按族谱所示,给每个孩子眉心点上人面鱼血。
血珠触肉的刹那,笼中最大的女童突然咧嘴笑开,牙缝挤出句地道的黑礁村土话:“阿爷,妮子来讨债了。”
林振业倒退撞翻油灯。
火光窜上女童的麻花辫,烧焦味里竟混着熟稔的鱼腥——四十年前他亲手烧死阿姊时,灶房也是这个味道。
渡魂婆抓起把盐
。
月光下的人面鱼群像一片漂浮的死人脸,渔网拖上来时,所有鱼嘴齐齐咧向西北——那是阿嬷供牌位的礁石滩方向。
“邪门......”船老大老黑蹲在桅杆下搓烟丝,火星子明明灭灭映着他发青的眼窝,“昨儿个下笼子,捞上来个这。”
他从裤兜里掏出团黏糊糊的东西,展开是张巴掌大的鱼皮,皮上的人脸竟长着七姑的皱纹。
我后颈汗毛倒竖。
三天前七姑被扔下海时,我亲眼见过她的脸被鱼群啃成白骨。
“丧气东西!”
阿爹夺过鱼皮甩进海里。
那东西刚触水就活了似的游起来,鱼尾拍出串水花,游经的鱼群突然发狂般撕咬船舷,木屑混着铁锈味的海水喷涌进来。
“祭海!
快祭海!”
老黑哆嗦着割破手腕往海里滴血。
阿爹却抡起斧头劈断缆绳,失控的渔船在漩涡里打了三个转,最后卡在暗礁上。
我抱着浮木漂回岸时,看见阿嬷举着鱼骨灯笼立在滩头,灯笼纸上用血画着张哭泣的人脸。
<天亮后村里炸了锅。
祠堂供桌上三颗百年灵珠不翼而飞,原处摆着三只死海鸥,鸟喙里塞满人面鱼的尖牙。
阿爹拎着砍刀挨家踹门,最后在七姑的破船屋里翻出个陶罐——里面泡着七颗发黑的眼珠,泡得肿胀的瞳孔正对着门口。
“老巫婆作祟!”
阿爹把陶罐摔在祠堂台阶上。
眼球滚进香灰堆里,突然齐刷刷转向缩在角落的我。
我裤脚还沾着那夜礁石洞里的腥藻,阿嬷悄悄攥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结痂的伤口:“它们认得血味。”
晌午时分,十七户渔民围住阿嬷的草屋。
老黑提着染血的渔叉挑开帘子:“瞎子供邪神,海瘟就是报应!”
牌位前的供果早已烂成黑泥,爬出的白蛆在黄符纸上拼出个歪扭的“祭”字。
阿爹抡起斧头要劈牌位,阿嬷却突然扑上去用身子护住。
斧刃擦着她耳畔剁进神龛,木屑纷飞中,牌位后露出半张泛黄的族谱。
我瞥见最末一行小字:“光绪三年,献童男女各一,予人面鱼......海上有东西!”
放哨的渔家仔连滚带爬撞进门。
所有人涌向崖边,只见雾茫茫的海平线处浮起座黑礁,礁石上密密麻麻挂满人面鱼的尸体。
潮水退去时,露出鱼尸拼成的八个字:血
!”
阿爹将阿嬷捆上石柱,刀刃抵住她凹陷的胸口,“当年你怀的鬼胎引来鱼瘟,现在又......怀鬼胎的是你王家!”
阿嬷突然挺直脊背,空眼眶“盯”住祠堂匾额,“你祖爷爷为夺灵珠,把亲闺女喂了人面鱼,那鱼的冤魂钻了我娘胎!”
她的破褂子被海风吹开,露出小腹狰狞的疤痕——那形状正是鱼灵的尾鳍!
阿爹的砍刀骤然劈落。
我扑上去攥住刀刃,藤镯的蓝光炸成火团,烫得他惨叫松手。
幼鱼趁机钻出他肚肠,弹跳着落进阿嬷掌心。
她干瘪的嘴唇贴上鱼鳃,哼出一首渔谣:“月娘娘,潮涨涨,送童儿,换渔网......”海平面响起一声婴啼。
潮退了。
退得干干净净,露出海底森白的礁石林。
石柱上密密麻麻钉着风干的童尸,所有尸体的胸腔都被剖开,心口嵌着颗腐烂的灵珠。
阿爹突然跪倒在地,耳朵里钻出成群的白蛆:“不可能......我明明献过童男......你献的是自己的孽种!”
阿嬷嘶吼。
她腕间的藤镯应声碎裂,我这才看清镯内刻着的生辰——正是我的出生日期。
藤片割破掌心,血滴在幼鱼额间,它的人脸瞬间舒展成我的模样!
海底传来山崩般的巨响。
第一道浪墙升起时,高过村后的断头崖。
浪头里翻滚着数不清的尸骸,有光绪年的童尸,有昨夜失踪的渔民,还有眼眶里塞满鱼卵的七姑。
鱼灵立在浪尖,长发化作千万条鳗鱼,每张嘴都叼着颗跳动的心脏。
“快走......”阿嬷用最后的力气撞开我。
她干瘪的胸膛迎上阿爹的祭刀,血溅在幼鱼身上。
鱼身骤然膨胀,鳞片间爆出阿嬷年轻时浓密的黑发,人脸则变成我从未见过的温柔面容——那才是真正的鱼灵,是她被献祭的姐姐与海底冤魂百年的共生体!
海啸压下来的瞬间,幼鱼卷着我冲进祠堂。
梁柱倒塌的轰鸣中,我听见阿爹的惨叫被鱼群撕碎。
供桌下的暗格弹开,露出一具积满海盐的小棺——是阿嬷每年偷偷擦拭的“海难棺”。
我蜷进去的刹那,棺盖被藤蔓缠紧,缝隙间最后的光亮里,鱼灵的脸贴着棺木低语:“善念是海底的珍珠,百年才结一颗。”
“活下去,等潮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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