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
没有长辈高堂，没有亲朋好友。
有的只是冷冰冰的物件儿，忙忙碌碌的下人，和一些中原话都听不明白的蛮夷人。
“一拜天地——”李瑞祥躬着身子，认真地与我行礼。
以至于长箭破空之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愣愣地看着胸口的箭，甚至还想拉我藏到他身后。
直到恒王猛地冲进来，紧张地上下打量着我。
他才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目光带上深入骨髓的痛楚。
他颤着嗓音：“沈若烟，你又骗了我。”
我走到他身边，将头上的红盖头扯下来还给他。
“殿下，这种事可不是说赔就能赔的。”
“但是，我现在原谅你了。”
站起身之前被他拽住了手，他的血染到我的手腕。
只见他目光灼灼，嗓音发颤：“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你明明前世嫁给了我，还当上了皇后和太后，你为什么这一世改主意了呢？”
“难道就只是因为——”他哽住，说不出话来。
想来沈玉环早告诉过他，我们之间的那些恩怨猜忌、貌合神离。
我神思恍惚，是啊，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他不喜我，有的只有怨恨和猜忌。
也许是因为他满心满眼都是沈玉环，以至于整个后宫都是她的替身，包括我。
也许是因为他偷偷地给我下了绝子汤，让我不得不养别人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玉环病逝后，他郁结成疾，不久后随她而去，只留我孤儿寡母，艰难地度过混乱的时期。
不过眼下，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的情深如许，在这一世仿佛成了笑话。
或许他分明谁都不爱，他所谓的感情，不过是内心的不甘和执念罢了。
他到底还是放开了手。
至死也没有等到我的回答。
我站起身，默默地看了他最后一眼。
永别了，太子哥哥。
13离开的时候我碰到了被束缚的沈玉环。
她看着恒王，双眼发光，像看着救命稻草。
“救我啊殿下，殿下我是你的王妃啊你都忘了吗，前世是她害死了你，明明我们才是——呜呜……”她被人堵上了嘴。
而身边的恒王，正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吵死了。”
我们并排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没过一日，侍卫传来消息，沈玉环投河自尽了。
我看向恒王。
我知道这一定是他的手笔。
也知道他一定听到了所谓前世的故事。
可他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