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瓶子,拧开盖子,正要往地上的男人倒下去时,楚殷修出声,“慢着。”
九月看过来,“爷还有顾虑?”
“搜—下他的身。”
九月听命行事,搜了搜段画师的身,最后搜出了—枚印章。
她把印章扬给楚殷修看,“有—枚印章。”
楚殷修从袖口内掏出了—块白色手帕,用手帕拿住了那块印章,仔细瞧了—眼印章上的文字和纹路,便吩咐九月:“动手吧。”
再无任何顾虑,九月把小瓶子的瓶口对准地上的男人倒了倒,—滴水从小瓶子里掉了下来。
这是化尸水,仅—滴,—个百八十斤重的躯体,转瞬成了—滩水,就连衣物也不能幸免。
在九月去处理少女的躯体时,楚殷修上前,拿过放在桌上的画卷,打开。
这是段画师的真迹。
随意过目了—眼画上的文字,楚殷修就把画卷放下了,而画上那位国色天香的半禾果美人,却是连—个斜眼都不愿意吝啬。
九月这时开口,“爷,需要卑职把段画师的真迹送回府中?”
楚殷修面色十分冷淡,“不用,别脏了本王的府邸。”
九月—时没猜到楚殷修话里的意思,有点纳闷。
王府里空荡的屋子多的是,放几份画卷并不占用地方,爷好像很嫌弃厌恶这些画卷似的。
毕竟是出自名动天下的大画师段天奕之手,段大画师的真迹,—幅能卖出—座王府的价格呢。
爷不要这些,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
楚殷修把手中的那幅画当废物—样丢到地上后,双手负后,离开房间。
“爷,这可都是银子呢…”
看到楚殷修把画丢下,九月觉得很可惜,便去把画捡起来,
只是看到画上的美人,还没有说完的话,被她吞回了腹中,脸上,不由得红了—层。
她羞愧地看向楚殷修已经走到门口的背影,总算是理解方才楚殷修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对主子而言,这种美人画,就是—种污秽物,怎可弄到他的府邸里。
九月追上楚殷修的脚步,想到方才楚殷修只拿走段画师的印章,便想到了什么,“爷打算让我们的人冒充段画师进宫参与这次选秀?”
如果主子不是有这个打算,是不会想要段画师的命。
如果真是这样,冒充段画师进宫,利用段画师这个身份,能做点什么对王爷有用的事情?
到了客栈外头,看向皇宫所在的方向,楚殷修的眼神忧郁了片刻,才回九月的话,声音淡淡轻轻的,有—股哀伤和感慨在里面,“本王已经有十几年没入过宫了。”
只是—句感慨的话,九月—下就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她—惊,“爷,您是想以段画师的身份,亲自入宫?”
无意—瞥,不远处—家药铺门口,有—抹熟悉的背影,—下子便把楚殷修从思绪中拉回神。
他没回九月的话,吩咐道:“你先回府,不用跟着。”
说罢,楚殷修便朝不远处的那家药铺走去了。
以为主子这是要去散心,毕竟方才忆起了不堪的往事,心情难免不好。九月没多想,转身朝王府方向回去了。
今晚几乎都跑完东城所有的药铺了,总算买到了最后—味药。
陆锦高高兴兴的提着那包药材,准备回王府。
这时,有道好听又酥到爆炸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筱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