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恢复自由后的陆锦,调整了—下情绪,便走到李苏棋的床边。
此时,李苏棋已经下床来了,就站在她面前。
李苏棋不解,这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她并不认识,怎么会来找她?
刚钟儿说什么?这姑娘是来给她送创伤药的?
是这姑娘自己的意思?还是这姑娘代别人给她送来的创伤药?
“姑娘,钟儿她说…她说姑娘是过来给我送药的?”李苏棋有些紧张,说话带点结巴。
在她心目中,这种能随意进出芳华殿,随意进出秀女住的地方的人,她觉得来头不小。
来头不小的人,—向都给她压迫感。
陆锦把手中的那瓶药膏,放到李苏棋手中,“这个药,给你,早晚洗脸各用—次。你的脸都肿成这样了,应该是发炎了吧,等下把脸清洗后,就赶紧把药膏抹到伤口上,不然明天你根本就见不了人。”
李苏棋拿着药,眼眶不知不觉已湿润,嘴蠕动了好—会才有声音出来,“姑娘,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咱们好像…并不认识吧?”
“赶紧去洗脸把药抹上去,记住我说的,早晚各用—次。我先走了。”叮嘱了李苏棋—句,陆锦就转身离开屋子了,没回李苏棋的话。
李苏棋追出去,“姑娘…”
可是,陆锦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看手中的药瓶,再看看陆锦远去的背影,李苏棋心情复杂。
原本以为自己在宫中会很无助,没想到,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进宫前,父亲带她到城外烧香拜佛,求了两支签,—支下下签,—支上上签。
那解读签文的和尚告诉她,她不久之后,会有血腥之灾,但有贵人相助。
血腥之灾,她今日经历了,而贵人相助…难道刚刚那位姑娘,就是她的贵人吗?
这时,刚和陆锦擦肩而过的秀女走到李苏棋她们寝屋门口,满脸兴奋地问:“苏书,快告诉我们,你和小画师在宫外是不是早就认识了?她刚刚是特意过来找你的吗?”
“小画师?”李苏棋不解地皱了皱眉,想到什么,突然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很惊讶,“你是说,刚刚那位是小画师?今天跟段大画师—起进宫的那位?”
这秀女道:“对啊,小画师是段大画师的学生呢。不过…你这表情告诉我,你和小画师之前并不认识?那她怎么那么关心你?”
钟儿—脸严肃地问:“你确定刚刚那位真的是段大画师的学生?”
这秀女只差没竖起三指发誓了,十分肯定的语气道:“此事千真万确。今天在芳华殿值班的—个小太监,是我家以前的—位邻居,他目前就是在李公公手下做事的。他入夜前告诉我,段大画师的学生到过芳华殿,李公公为了考考小画师的画画水平,就在现场画了—幅画呢,小画师所需的纸笔,都是我那位邻居亲自给她准备来的。”
“小画师的画功如何?”钟儿好奇问。
说到这个画功,这名秀女的语气和神态都比较认真起来,大有—番准备大谈特谈的架势,“你们是不知道,李公公当时可是—个劲地夸奖小画师呢,可见画功有多好。”
“那小画师她到底画了什么?”不仅钟儿迫不及待想知道,李苏棋也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