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姜玉珠出院子,良安来了:“夫人,老爷派小的来给您送个消息,明日天亮出城。”
大年三十,无论如何都赶不回来了。
良安想到姜玉珠做的烤鱼,怂恿道:“您不如把灶具带着,京城周围水多好抓鱼。”
出门在外,也得吃好睡好。
姜玉珠没什么精神,摆摆手道:“你安排吧。”
出门在外,可以带上她那柔软宽敞的大床吗?
姜玉珠镇定好一会儿,不得不接受事实。
头一次跟随谢昭办差,她列个单子,决定问一问谢昭的意见。
书房门前,挂着两盏风灯。
门没关,姜玉珠清楚地看到谢昭的侧脸,他垂头翻阅手上的书,偶尔摩挲纸张,神情很是专注。
忽而,风轻轻吹入,谢昭长发波动,衣衫也跟着泛起了褶皱,贴在了身上。
腹部上,勾勒出腹肌的线条。
姜玉珠不由得感叹,极品啊!
只可惜,这等姿色偏偏禁欲到孤独终老,反正没便宜她。
察觉到门口窸窸窣窣的响动声,谢昭抬起头看向门边的方向。
姜玉珠见藏不住了,从门后闪身而出。
“夫人,行囊准备得如何了?”
谢昭站起身,既不算疏离,也没有多热情,公事公办地道。
皇上下旨,看热闹不怕事大,谢昭也很无奈。
此番离京,谢昭并非去抓江洋大盗,而是侦办松竹楼拐卖幼童的案子。
那伙人为钱财和巨大的利益,穷凶极恶,有几分凶险。
“老爷,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妾身不是娇气的人。”
好人都做了,那就做到底。
姜玉珠笑道:“府上妾身都已经安置妥当,保证三弟和沈表妹过个热闹的年。”
明早启程,走的太急,姜玉珠来不及和娘家人告别。
她正在惆怅,只见红鲤兴冲冲地找来:“您快去看看,姜府来人了!”
娘家人来了?
姜玉珠瞬间有了底气,不再理会谢昭,也不再多说半句话,无情地转身离开。
良安啧啧两声:“老爷,您是不知道京城有多少小姐等着盼着嫁给您,您成亲三年,那些小姐还不死心,怎么夫人对您没半点留恋?”
好歹同一屋檐下,近水楼台。
姜玉珠只是表面上客套,真把谢昭当成搭伙过日子的。
良安总结了下,只有夫妻之名是没用的,还要有夫妻之实。
“诸如卫小姐,今日见到小的还在委婉打听您的消息。”
良安有些可惜,卫婧貌美有才学,又是高门千金,明明与谢家门当户对。
卫小姐到现在没嫁人,说明没死心。
“良安,慎言!”
谢昭站在窗边,目光冷凝。
他与卫婧清清白白,绝无男女之情。
良安有些搞不懂了,索性直言道:“您是不知京城的流言,传闻您与卫小姐两情相悦,所以才冷落夫人。”
再加上卫婧从不反驳,拒了几次亲事,传闻愈演愈烈。
谢昭气质更冷了,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黑眸更是深不可测:“你既然相信传言,那不如听一听最新的。”
最新传言,谢昭与姜玉珠夫妻携手到小倌馆找乐子,与卫婧没一点关联。
良安后知后觉,以手掩口,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难道说,老爷眼中不再只有政务,终于对夫人上心了?
另一边,姜玉珠拎着裙摆,欢呼雀跃地朝着正院跑去。
即将见到亲人,她笑容藏都藏不住。
垂花门外,停着好几辆马车。
姜福禄带着陈氏一大家子全员到齐,连小金宝都在其中。
“玉珠,你爹打听到你明早就启程,连夜准备了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