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今天就在这雪地里,好好伺候我,让我的士兵看看!”他咆哮着。
帐外风雪呼啸,如鬼哭狼嚎般凄厉。
沈明玥突然想起,陆沉渊曾指着塞北的寒梅,笑着对她说:“塞北最冷时,热血落地会开成红梅。”
阿鲁台的弯刀,挟着凛冽的寒风,朝着她的面门狠狠劈下。
阿鲁台又用力一撤,竟然将明玥的鸳鸯肚兜撤了去,一对雪白的兔兔暴露在大家面前。
此时,阿鲁台看直了眼,瓦刺士兵也出奇的静止了,好像时间暂停了十几秒。
“将军,等等我……”
风雪裹挟着刀光,在沈明玥眼前闪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死亡的气息如此逼近,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这真是奇耻大辱,给将军丢脸。
她顺手撕下狐裘一角,裹在胸前。
拔下头上的玉簪,簪尖抵住白皙的脖颈,一丝凉意沁入肌肤,仿佛情人的低语。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陆沉渊的笑脸,温暖而熟悉。
玉簪刺入的瞬间,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到来。
一阵金属碎裂的刺耳声响划破帐篷的寂静,一股热流喷溅在她脸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她睁开眼,看见阿鲁台又一刀砍碎了军帐和里面的铜镜,碎片散落一地,反射着摇曳的烛光。
刀锋停留在她面前,只差毫厘便会削去她的首级,却砍在她的胳膊上。
鲜血顺着刀刃滴落,落在摊开的羊皮地图上,染红了陆沉渊的断枪。
那殷红,触目惊心,如同当年合卺酒般滚烫。
沈明玥的目光落在断枪上,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
“告诉……他……”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断枪冰冷的金属,仿佛还能感受到陆沉渊残留的体温。
她紧紧攥着手中半块玉佩,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几个字:“贺兰山的雪……化了……”
话未说完,她便无力地倒在羊皮地图上,玉簪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