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宜君傅正雷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陈事只如风全局》,由网络作家“沈宜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正雷皱眉:“不知道你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去,把萧雪和安安的衣服洗了。”傅建业踢了她一脚,恶狠狠说:“还有我和我爸的,也洗了去!”沈宜君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傅建业被打得有些懵,捂着右脸疼的直哭:“爸!她竟然敢打我!”傅正雷放下了碗,站了起来:“你有病吧?给我和儿子洗衣服本身就是你的事,你打儿子干什么?”沈宜君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傅正雷,我愿意给你和儿子洗衣服,是我答应领导要报恩,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我应该要做的事。”“反了你了?我是团长,我在为国家为人民战斗,你伺候我不是天经地义的?!”“我也可以为国家为人民去战斗!傅正雷,能上战场的不止你一个!”傅正雷被她吼的更加不可思议:“你疯了?!你拿什么上战场?你会打枪吗?你看得...
《十年陈事只如风全局》精彩片段
傅正雷皱眉:“不知道你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去,把萧雪和安安的衣服洗了。”
傅建业踢了她一脚,恶狠狠说:“还有我和我爸的,也洗了去!”
沈宜君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傅建业被打得有些懵,捂着右脸疼的直哭:“爸!
她竟然敢打我!”
傅正雷放下了碗,站了起来:“你有病吧?
给我和儿子洗衣服本身就是你的事,你打儿子干什么?”
沈宜君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傅正雷,我愿意给你和儿子洗衣服,是我答应领导要报恩,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我应该要做的事。”
“反了你了?
我是团长,我在为国家为人民战斗,你伺候我不是天经地义的?!”
“我也可以为国家为人民去战斗!
傅正雷,能上战场的不止你一个!”
傅正雷被她吼的更加不可思议:“你疯了?!
你拿什么上战场?
你会打枪吗?
你看得懂地图吗?
枪和子弹给了你就是浪费!
说不定还会被敌人缴获!
你上战场除了拖累战友,还能有什么用?”
沈宜君深深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曾经真的当做丈夫,想要跟他过一辈子的男人,冷笑了一声。
“我是不会打枪。”
但我会开战斗。
我会锁定火控雷达。
我不用枪,也能把敌人拦在国境线之外!
“既然不会,就少说废话,去把衣服洗了!”
沈宜君再一次说:“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洗一件衣服了。”
“你……”萧雪假惺惺地拉了一把傅正雷:“你别生气啊,弟妹刚小产,不能碰冷水。”
傅正雷想了想,然后说:“既然萧雪替你说话,不洗衣服也可以,去把饭做了。”
“不做。”
傅正雷拍案而起:“今天不打你看来是不行了。”
说着,就撸起袖子冲她扇了过来。
萧雪看准机会,趁机把顾安安拉到了身后,生怕他被打到。
可是她预料中的大戏并没有到来。
沈宜君沉着脸,快速出手,一个抬手挡住了傅正雷的胳膊,另一手快速扼住了傅正雷的下巴,随即一个寸劲儿往后一掀,同时脚下勾住傅正雷的脚腕。
傅正雷猝不及防,一个身材高大浑厚的大男人,就这么被沈宜君轻而易举的掀翻在地。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傅建业长大了嘴巴站在墙边,萧雪也吓了一跳,捂着嘴巴惊呼出声。
傅正雷摔的不轻,过了好久,才缓缓撑着地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宜君:“你……你怎么会这些的?”
沈宜君背过身去,懒得回答他。
“我说过,我是个军人。”
转身出门。
走出门外的时候,傅正雷追了出来。
他握住她的手腕,问她:“你要去哪儿?
什么时候回来?
家里还有一堆活儿等着你干呢!”
沈宜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傅正雷,结束了。”
傅正雷的眼神变了两变,似乎他也意识到了,现在的沈宜君,并不是过去六年里那个唯唯诺诺只会干家务的普通妇女了。
他疑惑地问道:“沈宜君,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宜君轻笑了一声:“一个月后,记得看报纸,你会知道的。”
然后,她抽回了自己手,头也不回地往火车站走去。
萧雪还想狡辩:“我错了,我不该乱花钱,但我真没想到你会把领导带回来,我就是生病了心情不好,所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唱片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傅正雷压低话音,声线里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在下属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想到会被靠他生活的一对母子蹬鼻子上脸。
从前的情谊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萧雪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被吓的眼泪夺眶而出,抽泣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你吓到我了,唱片机是我去黑市找走私船买的,真的就买了这一次。”
说着,她低下头将脸藏了起来,是不敢直视傅正雷眼底的愤怒。
走私原本就是犯法的,更何况傅正雷还是团长,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他被气的冷笑一声,表情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萧雪瑟瑟发抖的问:“你笑什么?”
他该不会是被她气疯了吧?
那她和安安兴许还能继续在傅家生活下去。
傅正雷冷笑着摇头:“我当然是在笑自己愚蠢,从前竟然会相信你的鬼话,被所谓过去的情谊蒙蔽。
现在想想,你根本是把顾学明当成跳板,他死了才会想起我这个冤大头。”
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实,亏他想了这么久才明白。
他继续问:“黑市上的东西都极其昂贵,你哪儿来的钱去买这种东西?”
这钱的来路若是不正当,他绝不会再姑息萧雪,送她去接受审判就是最好的结果。
萧雪是真的知道怕了,她犹豫了片刻,小声承认道:“这钱是我从衣柜里找到的,是沈宜君包在手帕里的私房钱,足足有三十块钱呢。”
她以为只要把这钱说成是私房钱,就能平息傅正雷的怒火,甚至祸水东引。
不料傅正雷勉强抑制着的怒火瞬间被引爆,他气的眼底泛起血色,拔高音量怒斥道:“你知不知道,那是沈宜君从她自己身上节俭,好不容易省出的三十块,为了给建业以后上学用的!”
沈宜君为他们这个小家做了许多事,哪怕是在最困难的时节里也没让他和建业受过委屈,因为吃苦受累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
可现在萧雪竟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她的钱给用了。
傅正雷对沈宜君的愧疚越深,对萧雪母子的怒火就烧的越旺盛,他直接推开门,指着外面的方向说:“好,你做的可真好,从现在开始,马上带着你儿子滚出去,傅家的东西一样都不许碰!”
顾学明死后没多久,抚恤金和顾家的家底就被贪图享受的萧雪花销的一分都不剩了。
若是不带傅家的东西,跟要他们净身出户没有任何区别。
萧雪顿时慌了神,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故技重施的拉住傅正雷的衣角扮可怜博同情:“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等沈宜君回来,我会向她道歉,帮她干活,求你别赶我和安安走!”
“我是个寡妇,娘家和婆家都没人可以依靠,现在外面又天寒地冻的,你把我们赶出家门,跟逼我和安安去死有什么区别?!
你就看在顾学明的份上,再收留我们一段时间吧!”
只要傅正雷这次松口让他们母子俩留下,她就有信心重新博得他的同情。
可是他一言不发,只是把被她攥住的衣角扯了出去,自始至终不曾再低头看她。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萧雪不敢再招惹傅正雷,她呜呜哭着,力不能支的倒在地上,用力一推像是被吓傻了的安安,催促道:“你快求求傅爸爸,让他至少把你留下来,不然就你只能跟妈妈一起被冻死了!”
安安立刻也扯着嗓子开始嚎啕:“傅爸爸,求你了,不要赶我和妈妈走,我再也不敢欺负建业了!
妈妈也不会想赶走他了……住口,我不是你爸爸!
不要乱叫!”
这确实是沈宜君拜托过他的事,就连措辞都是她的风格。
“没想到她竟然会决绝到这个地步。”
傅正雷神情痛苦的一闭眼,他试图把满心的失落绝望给压下去,可越努力越难过,悲痛潮水般淹没了他。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他总算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一般,踉跄着脚步离开了。
相比于来时的礼数周到,他走时连个招呼都没有跟首长打,是真的失魂落魄,连最基本的礼仪都给忘了。
幸好首长并不想跟他计较所谓的上下级关系,等确认他已经离开,不会再回来了,对着里间喊道:“你可以出来了。”
沈宜君这才推门走了出来,她神色如常,跟先前相比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首长把傅正雷始终不肯签字的离婚报告往她所在的方向推了推说:“组织已经批准了你的离婚申请,他不同意也没用,不过他说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如果你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谢谢您。”
沈宜君摇了摇头,话音轻而坚定的答道,“我已经想好了,绝不后悔。”
傅正雷的造访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沈宜君很快将他抛到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紧张的教学活动中,抽空还要继续参加训练,以保证她的飞行技术没有荒废。
这天上午,首长组织他们跟新来的另一批空军教官见了面,还安排了欢迎仪式。
沈宜君身为目前空军基地公认的王牌飞行员,自然是要到场的,她代表基地发言,然后同新来的教官们寒暄一番,并且做了自我介绍。
其中一名年轻的男教官笑容灿烂道:“沈教官,久仰大名,你上次在训练场上的演示实在是太精彩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也教教我飞行技巧?”
这句话把沈宜君给问懵了,她不认识他,也不记得演示当天的训练场上有过学员以外的人。
男教官见她一头雾水,连忙解释说:“不好意思,是我没讲清楚,我们从前确实是不认识,但我刚到基地那天,心血来潮的想自己熟悉一下环境,结果不知怎的就走到训练场那边去了……”他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在说到围观沈宜君空中飞行表演的场景时,对她的高难度动作赞不绝口:“我当时真想冲过去跟你的学员一起欢呼,结果你忽然被警卫员叫走了。”
沈宜君得知竟是这么个缘故,啼笑皆非道:“你现在应该已经熟悉路线,不会再乱走了吧?
这附近的基地全都涉密,在飞行基地内部走错也就算了,要是走到别的基地去,事情会很麻烦的。”
她早在原子弹试爆之前就抵达了基地,在教官当中算是资历最老,了解情况最多的,这时理所当然的把新一批教官当成了需要关照的对象。
男教官有一张很讨女孩子喜欢的脸,笑起来尤其的温和,他神情灿烂的对沈宜君说:“谢谢,我一定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沈宜君因为他跟整个基地都格格不入的开朗作风多看了他一眼,同时注意到了他胸牌上的名字——宋思辰。
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
首长特意同沈宜君提起过宋思辰,说他来自北京某个背景显赫的家庭,在中苏关系恶化前还曾经出国留学深造过一段时间,是空军学校里公认的人才。
不过最令人钦佩的还是他的作风,他自身条件已经是如此的优越,却还是个理想主义者,为了给祖国的防空力量添砖加瓦,义无反顾的在两国中间做出选择,投身到了报效祖国的事业中。
这让沈宜君在见到宋思辰本人之前,就先对他有了不错的印象。
等现在真正接触过了,更是愈发欣赏他的理念,在首长询问她时,对他做出了极高的评价。
宋思辰因此顺利通过教官的初步考核留了下来,主要负责向学员们教授物理和化学知识。
他学识渊博,个性也开朗健谈,很快就跟学员们打成一片,得了个宋老师的称呼。
虽然论亲昵比不过大家对沈宜君的称呼,却也不像教官一样正式,算是个折中的选择。
沈宜君看在眼里,发自内心的为大家感到高兴,她不知不觉中把空军基地当成了自己的家,希望每个人都能在这里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位置。
时光易逝,冬去春来,沈宜君全身心投入到教学和训练中,就连自己的生日都忘到了脑后。
直到宋思辰特意在下课后过来找她,神秘兮兮的说:“沈教官,我知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沈宜君在心里把考核日以及新一批学员的报道日都想了一遍,最后还是想不出今天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她纳罕的问:“什么日子这么重要?”
宋思辰认真点头:“今天是你的生日。”
电话那头,首长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沈宜君同志,怎么旁边还有其他人?”
“他……是我的丈夫。”
“是不放心你特地追过来的吗?
我听方师长说,你还怀着身孕,他担心也是情有可原,但这项任务还是不能泄密,你明白吗?”
沈宜君戏谑地笑了一下。
担心她?
傅正雷对罗布泊的关心恐怕都胜过她这个妻子。
沈宜君对电话那边说道:“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那一周后我在罗布泊等你。”
挂了电话,傅正雷急急问道:“谁给你打的电话?”
“是一个远房亲戚,听说我还活着,就问候一下。”
傅正雷明显不信:“那怎么还提到了罗布泊?
你一个农村妇女,知道罗布泊是什么地方吗?”
沈宜君当然知道。
罗布泊黄沙漫天,人迹罕至。
她以前很多次飞行训练,都是在罗布泊进行的。
而于此同时,她脑海里依旧回荡着方才首长在电话里对她的殷切嘱咐:“钱教授团队研制成功了我国第一颗原子弹,这对国家和民族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一个月后,钱教授团队将于罗布泊进行第一次原子弹爆炸试验,需要收集爆炸烟尘进行采样分析。”
“美俄都是利用无人机穿越蘑菇云进行采样,但我们国家目前还没有无人机,只能让飞行员亲自驾驶战斗机穿越蘑菇云。”
“对于现阶段的我们来说,飞行员和战斗机,都是无比重要的战略资源。
组织决定用你,也是因为你驾驶技术高超,能最大程度的保护自身还有我们的战斗机,成功执行任务后平安归来。”
“不过原子弹烟尘中含有辐射,极有可能对身体健康造成很大损伤。
你考虑清楚,如果你有顾虑的话,组织可以再想其他办法……”沈宜君默默听完,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本身就是军人,愿意为国家和人民奋斗终生!”
首长的声音坚定而雄浑:“好,沈宜君同志,请你在一周后抵达罗布泊空军训练基地,为一个月后的任务做准备!”
一提到可以再次登上战斗机,沈宜君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那才是她的战场,她为之奋斗的蓝天!
这些年,为了报答领导的救命之恩,她不得不成为一个农村妇女,给傅正雷怀孕生子,洗衣做饭。
就连傅正雷都已经习惯了,以为她就是一个只会干农活和家务的村妇。
可又有谁知道,她曾经是空军最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
她曾经驾驶着歼5战斗机翱翔在湛蓝的天空上,跟敌人缠斗了三天三夜,成功把敌人驱赶出我国空域?
那种成就感和幸福感,是什么都无法比拟的。
当恩情已经报完,什么都无法阻止她重新冲上云霄的脚步。
傅正雷见她半天没说话,耐心逐渐消磨干净:“问你话呢!
哑巴了?”
沈宜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罗布泊是什么地方?”
傅正雷一本正经地给她科普:“是西部的一片大沙漠,进去了就很难活着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
她绕过他,往外走。
傅正雷追了上来:“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亲戚怎么会提起罗布泊呢?”
沈宜君说:“亲戚就住在罗布泊附近,顺口提了一句。”
回到家里,刚进门,就看到屋子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萧雪身上穿着一件桃红色的新旗袍,袖口和领口还缝着一圈白色的兔毛。
见他们回来,傅建业第一个跑到傅正雷旁边,喜滋滋地说:“爸爸,你看萧雪妈妈穿旗袍漂不漂亮!”
傅正雷直接愣住了。
怔怔地看着换上旗袍的萧雪,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傅建业拍着巴掌笑:“爸爸都看呆啦!
爸爸看呆啦!”
萧雪微微红着脸,摆了几个妖娆的姿势,声音娇柔软糯:“正雷,你觉得我穿旗袍,好看吗?”
傅正雷这才如梦初醒,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圈,点了点头:“好、好看。”
但随即,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没有布票,怎么买的布?”
萧雪咬着唇说:“是建业,他给我的。”
傅正雷又问:“建业,你从哪里来的布票?
是不是偷的?”
傅建业一口否认:“才没有呢,我是从坏女人的箱子里找到的!”
沈宜君顿时反应了过来。
她顿时来了火气:“建业,那些布票是妈攒着准备给你弟弟或者妹妹做衣服用的!
你怎么能给别人呢?!”
“一些布票而已,你喊什么?”
傅正雷说:“萧雪身子弱,马上就到冬天了,做一身衣服穿穿怎么了?”
话说的不算太重,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因为对傅正雷失望透顶,不再抱任何指望。
傅正雷的前途已经是完了。
萧雪等领导跟沈家人一起走了,这才敢上前来到傅正雷身边,她假惺惺的解释了几句,就故作柔弱的担忧道:“你被处分的话,工资会受影响么?
停职期间,是不是就没有津贴了?”
傅正雷心里很乱,没心思回答她。
萧雪便以为他是默认了,自顾自的又说:“最近天冷,我在鞋匠那里定做了一双羊皮靴,还跟他约好了等下个月你的工资到手就去付钱把靴子取回来,现在可怎么办啊?”
萧雪只关心她的羊皮靴。
傅正雷尚未从一连串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他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看过去,连问她到底知不知道停职等待处分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的心力都没了。
围观的邻居们见热闹差不多已经结束,再等下去就是他们关起门来解决问题,纷纷散去。
忽然间,有附近的村民快步朝着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快来人!
出事了!”
众人闻声而动,包括傅正雷在内,都转身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只有萧雪和安安落在后面,慢吞吞的磨蹭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跟了上。
领路的村民边带着大家往村子尽头跑,边焦急的转述着情况:“我在这儿听到个小孩在哭着喊救命,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他在哪儿,动静还越来越低了,大伙儿快帮我找找,被出什么事!”
事关小孩子的安危,村民们四散开来,找的非常仔细,就连地窖之类的角落都没放过。
终于有个村民在猪圈旁边细细查看过后,高声道:“我找到了,有个小孩掉到粪池里去了!”
村里都是旱厕,为了图省事就跟猪圈砌在一块。
众人找来梯子、绳子,齐心协力的把小孩子给拉了上来,见他浑身沾满粪便,整个人都散发着恶臭,焦急的问:“这是谁家孩子?
家里人快领回去洗个澡吧!”
小孩子似乎是吓坏了,他哭的狼狈不堪,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呜呜呜……爸爸,我要找我妈!
我不要萧雪妈妈了,我要我亲妈!”
其他人听到这话,连忙盯着他细瞧,这才发现被从粪池里救出来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傅正雷和沈宜君的儿子傅建业。
傅正雷接连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整个人都是懵的。
见儿子竟然掉到粪池里去了,差点就因为无人施救被淹死,快步走过去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沈宜君在时,建业一直被照顾的很好,就算是到处疯玩,也不会跑到危险的地方去,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等傅正雷想出个所以然来,认出爸爸的建业哭的更惨了。
他在粪池里被冻的瑟瑟发抖,坐在雪地上连起都起不来,但是哭声尖锐的仿佛能穿透云霄,是真的委屈害怕到了极点。
“不是我……我没有跑到这里来,是安安哥哥!
他骗我到这里一起玩,然后把我推了下去,他还踢我的头,说只要我死了,你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了,到时候家里所有的好东西就都是他的了!”
他的哭诉被来帮忙的村里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周围瞬间炸开了锅,纷纷震惊于安安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心肠。
“建业说的安安该不会是萧雪带来的顾安安吧?
那孩子也没比建业大几岁啊!”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妈的挤兑欺负沈宜君,当儿子的祸害建业,亏我之前还觉得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
“还不都是傅团长纵的,不对,现在不是傅团长了……”每句话都利箭似的直往傅正雷心里扎。
萧雪脸色煞白,连忙扑过去跟他解释:“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
一定是建业自己贪玩掉进了化粪池怕被你责骂,所以才说是安安推他下去的!”
她见傅正雷一言不发,又去诱导建业:“你怎么能冤枉安安呢?
你可不能撒谎。”
说着,她抬起右手捂住了口鼻,左手则稳稳当当的将安安护在身侧,生怕他会碰到脏污。
安安有恃无恐,还在对着建业做鬼脸,独属于小孩子的恶意展露无余。
傅正雷看到这一幕,如遭雷击的怔在了当场。
他刚在领导面前亲眼目睹了安安的肆意任性,就又从建业口中得知了他的恶行,这时见了昏招频出的萧雪的区别对待,根本由不得他不信。
先前爱屋及乌的喜爱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建业的心疼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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