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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被换嫁,躺平太妃成王爷掌心宠:姜若璃墨简行番外笔趣阁

漫不经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惜他就是个不中用的。两人从前半夜折腾到了后半夜,贺兰景的命根子愣是硬不起来。再后来,熏香的作用过了,而姜婉清也彻底对贺兰景失去了耐性。贺兰景许是觉得不甘心,天都快亮了,明明知道自己不中用,却仍一副跃跃欲试。气得姜婉清索性把她赶出了门外,这才好不容易可以歇一口气。这一睡,便睡过了头。姜婉清原本是埋怨,可面上不满的表情,加上眼下明显的黑眼圈,落到贺夫人眼里,就以为小夫妻二人昨晚过于激烈的缘故。看到姜婉清眼下的黑青,贺夫人联想了一下昨夜里二人的互动,心里的怒火这才稍稍熄灭了一些。“你们夫妻新婚,夜里折腾得久一点也正常,不过新婚头一天要给婆母敬茶,这是礼数,也不能忘。”姜婉清都懒得跟她解释:“儿媳也没忘啊,这不是来给您敬茶了?”贺夫人回想...

主角:姜若璃墨简行   更新:2024-11-10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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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若璃墨简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被换嫁,躺平太妃成王爷掌心宠:姜若璃墨简行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漫不经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惜他就是个不中用的。两人从前半夜折腾到了后半夜,贺兰景的命根子愣是硬不起来。再后来,熏香的作用过了,而姜婉清也彻底对贺兰景失去了耐性。贺兰景许是觉得不甘心,天都快亮了,明明知道自己不中用,却仍一副跃跃欲试。气得姜婉清索性把她赶出了门外,这才好不容易可以歇一口气。这一睡,便睡过了头。姜婉清原本是埋怨,可面上不满的表情,加上眼下明显的黑眼圈,落到贺夫人眼里,就以为小夫妻二人昨晚过于激烈的缘故。看到姜婉清眼下的黑青,贺夫人联想了一下昨夜里二人的互动,心里的怒火这才稍稍熄灭了一些。“你们夫妻新婚,夜里折腾得久一点也正常,不过新婚头一天要给婆母敬茶,这是礼数,也不能忘。”姜婉清都懒得跟她解释:“儿媳也没忘啊,这不是来给您敬茶了?”贺夫人回想...

《重生被换嫁,躺平太妃成王爷掌心宠:姜若璃墨简行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可惜他就是个不中用的。

两人从前半夜折腾到了后半夜,贺兰景的命根子愣是硬不起来。

再后来,熏香的作用过了,而姜婉清也彻底对贺兰景失去了耐性。

贺兰景许是觉得不甘心,天都快亮了,明明知道自己不中用,却仍一副跃跃欲试。

气得姜婉清索性把她赶出了门外,这才好不容易可以歇一口气。

这一睡,便睡过了头。

姜婉清原本是埋怨,可面上不满的表情,加上眼下明显的黑眼圈,落到贺夫人眼里,就以为小夫妻二人昨晚过于激烈的缘故。

看到姜婉清眼下的黑青,贺夫人联想了一下昨夜里二人的互动,心里的怒火这才稍稍熄灭了一些。

“你们夫妻新婚,夜里折腾得久一点也正常,不过新婚头一天要给婆母敬茶,这是礼数,也不能忘。”

姜婉清都懒得跟她解释:“儿媳也没忘啊,这不是来给您敬茶了?”

贺夫人回想当年她刚刚嫁进贺家时。

新婚的头一晚,贺郎也是把她折腾得半死,可她不一样早早就起来给婆母敬茶了?

姜婉清出身名门望族,不可能不懂得这些礼数。

说白了,她就是瞧不起贺家,瞧不起她这个婆母。

一想到这些,贺夫人便暗暗在心里下定了决定,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若不然,这小媳妇太嚣张了,她那儿子会压不住。

这么想着,贺夫人接着道:“我们贺家虽比不上你们姜府荣华富贵,但也算书香门第。当年我嫁入贺家,你祖母便把掌家之权交给我了。这二十几年来,我将贺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把贺兰景培养得这么有出息……”

她开始长篇大论,姜婉清听着听着又开始打起了哈欠。

贺兰景如今在兵部还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算不得优秀。

若不是知道他将来会加官晋爵,飞黄腾达,姜婉清断是看不上他这样的人的。

就算他长得再帅也没用。

帅又不能当饭吃。

再说,他虽然长得有些好看,但再怎么好看也比不上太子好看。

更别说与那神祇天人般的墨简行相比了。

意识到自己居然想到了墨简行,姜婉清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那人就是个不爱女色的,她去肖想他做什么?

白费力气!

“婉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贺夫人忽然打断。

姜婉清思绪游离回来,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贺兰景这样也可以了,至少将来她会因为他获得诰命,一边看向贺兰人,一本正经答道:“儿媳觉得婆母说得都对,夫君才华横溢,将来必定人中之龙。儿媳也相信,迟早有一日,他定能为我们贺家带来无上的荣耀的。”

贺夫人眯了眯眼。

这中看不中用的小媳妇,果然她刚刚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不过好在她说得话也中意听。

贺夫人虽打心眼里嫌弃姜婉清,但看在她一心希望贺兰景好的份上,也便没有计较什么。

“你知道我儿优秀就好,既如此,往后这家我也安心交给你了,望你孝敬公婆,扶持丈夫,好生经营好贺家。”

“是,儿媳……”

姜婉清刚应一声,脑子里灵光一闪:“婆母,您方才说什么?”

把贺家交给她?

这是要让她掌家的意思?

贺兰人嫌弃地叹了口气:“你既已嫁入贺家,我又只有兰景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要把掌家之权移交给你。怎么,难道你有意见?”


下楼时,本着礼貌和客气,姜若璃还是让玲珑抢着去结帐。

可惜玲珑怀里的钱袋子还没挑出来,苏白便站出来:“玲珑姑娘不必付了,方才在下已经付好了。”

“付好了?”玲珑一惊,掏钱袋子的手愣在原地。

“是。”苏白言简意赅。

他不好意思说,这间酒楼其实是他家王爷开的。

只不过王爷交待了,经营酒楼以后大有用处,对外要低调。

所以哪怕他明知道酒楼的幕后老板是他们家王爷,在外人面前,他也绝口不提半字。

不仅玲珑,姜若璃也一脸的好奇。

明明大伙一起进去吃的,后面才点的菜,苏白又同他们一起出门,他又是什么时候把账付好的?

想不通,她也没去细想。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他们这些身价的人,总有一堆让人想不通的事情。

墨南辰倒是好像早有预料,一副乐得其所的表情:“说好是我请吃饭的,还让小叔付账,这多不好意思啊?”

墨简行习惯性嫌弃地扫了他一眼,说:“行啊,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回头让温言把钱拿给苏白。”

“那……那就更不好意思了。”

墨南辰就算有钱,可他在宫里的份例有限,根本经不起他这般花销。

因此,本着能省则省,能蹭就蹭的原则,他朝身后的温言和苏白二人认真地交待:“小叔开玩笑的而已,别当真啊。”

“噗~”

这回换苏白情不自禁了。

温言也是一脸的尴尬。

太子殿下,您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啊,这般小气,真的可以吗?

四人走出门,站在酒楼门口等马车。

这次出宫,除了陪小皇叔吃饭之外,墨南辰稍晚些时候还约了陆声扬见面。

原本也计划吃完饭就撇下小皇叔不管的,可现在多了姜若璃,他一时有些犹豫:“姜二姑娘,一会儿可有什么安排?”

姜若璃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说:“回殿下,听说这附近有个戏院,容嬷嬷难得出宫一趟,若璃打算带她去看看。”

“噢,看戏啊。”

墨南辰抿唇,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小皇叔,孤记得那个戏院就在昭王府附近吧,这样,麻烦您一会儿回去顺道送下姜二姑娘,可好?”

墨南辰平时麻烦墨简行的事情不少,旁的事也便罢了,这帮人送未婚妻之事……

也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间,姜若璃赶紧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不过就不麻烦昭王了,我自己有马车。”

“这样啊。”

墨南辰正想再说点什么,面前突然一辆马车停住,直接挡在几人面前。

很快,马车帘子掀开,一男一女先后从马车上下来。

看清楚那男子的面容之时,姜若璃脑子里登时轰地一声。

贺兰景,竟是贺兰景!

前世她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情景好像皮影戏,一幕幕在脑子里浮现。

满地的蛇鼠臭虫,令人作呕的味道,以及窒息的空气。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数次向他求情,求他放他离开姜府的情景。

她曾那么卑微地求过他,哪怕给她一张休书她也愿意。

可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姜若璃,你们姜家的姐妹都是扫把星。你姐姐克了太子,你也想来克为夫是不是?”

“还想要休书,做梦吧!”

“为夫就是死了,也不会放你出来害人!”

……

“可是贺兰景啊,我姜若璃何曾害过人。”

“明明是你背信弃义,纵容小三陷害我在先,给我下药,不仅害我胎死腹中,还害我成了哑巴,纵然一肚子的冤屈也哭诉无门!”


苏白在墨简行身边侍候了几年,看过太多的女子为了接近自家主子的伎俩。

有故意跑到路中间被马车冲撞到的。

也有守在王府门口假装受伤等他救助的。

总之这些女的为了引起主子的注意力,可谓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

像今日这般,把豆花酒在主子身上,说要帮主子洗衣衫的倒是头一回。

表面看来没什么,可细细想来,此举不可谓不高级。

你想啊,主子若真把衣衫脱了给她洗,便得给她王府的地址,日后她把衣衫送还主子,这一来一回,不就同主子建立了联系了吗?

苏白心里不屑。

但他也不担心。

主子向来不近女色,他肯定不会同意此女子的要求的。

苏白正得意地腹诽着,哪知下一瞬就听到主子说:“行啊。”

别说苏白了,就是姜若璃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她是因为不想得罪对方,才脱口说要帮对方洗衣衫,哪知此人竟直肠子,把她的话当真了。

“不过当街脱衣衫毕竟不妥,不如姑娘给在下留个地址,待回去后,我让苏白把我的外衫送到府上。”墨简行道。

苏白不由在心里竖起一根大拇指。

不愧是他家主子,果然他还是看破了女子的伎俩。

姜若璃闻言内心尴尬不已。

本来是想探一探对方的底的,却没想到,自己的底却被人给挖了去。

偏偏又是她自己提议要给人洗衣衫了,倘若现在反悔,岂不是把对方得罪得更彻底?

思来想去,姜若璃也只能咬一咬牙:“那就劳烦这位苏白公子明日将你家公子的衣衫送到护国将军府。”

听到这个地址,墨简行微微一怔:“姑娘是护国将军府的人?”

总归以后还要打交道,姜若璃也不藏着掖着了:“是。”

墨简行不知道在想什么,眸里有些不明的东西浮起:“那便这么定了,明日一早,我让苏白送过去。”

似乎不愿意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墨简行说完朝苏白递了个眼神:“还愣着干嘛,继续赶路。”

“是,公子。”

苏白郑重应了一句,迅速把缰绳递到墨简行手中。

二人随即一前一后上马,策马缓缓离开。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尾,玲珑这才走到姜若璃面前:“二姑娘方才为何要答应那公子帮他洗衣衫?”

玲珑心里想的是,本来也是对方在闹市策马在先,若不是他们差点撞到二姑娘,二姑娘也不至于把甜豆花洒到对方的身上。

所以,就算二姑娘有错,顶多也是双方扯平。

姜若璃回想着方才那公子得知她是护国将军府的人时,眼里让人看不懂的表情,心里隐隐有些猜测:“那人一看便不是普通百姓,说不定还是什么王公大臣,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强。”

上一世,她自嫁给贺兰景后,一心只想着扶持贺家。

侍奉丈夫,孝敬公婆,从前玩得要好的几个朋友也一个一个疏远了关系,以至于失去了自我。

后来她被贺兰景关在小黑屋的那几年,连个上门找她玩的朋友都没有,因此也便不会有人发现她原来已经快被人折磨死了。

今日她方与太子达成合作共识,想到往后太子要经历的那些磨难,多个朋友,说不定日后也能多一条解决问题的路子。

“噢,原来二姑娘也是这般考虑。”如此,玲珑也理解了她的做法。

刚买的甜豆花就被打翻了,玲珑只好重新排队又买了一份。

之后二人又去买了冰糖葫芦和鲁记的桂花糕,这才匆匆回了府。

到家正好是晚膳时间。

姜若璃心里惦记着甜豆花,趁着回房换衣服之际,快速扒拉着把顺便把豆花吃完了。

出来时,她父亲和姜婉清已经坐在餐厅里等着了。

“妹妹要当太子妃了就是不一样啊,连吃饭都要让父亲等你了。”姜婉清言语讽刺。

她今日没能进宫,这一天在将军府里坐立难安。

她一边担心着姜若璃进宫后,在皇后娘娘面前会讨不到好脸色,影响了她以往在皇后面前辛辛苦苦留下的好印象。

另一边,她也担心姜若璃若在皇后娘娘面前留下好印象,岂不是又一次风光无限地把她比下去。

她既希望姜若璃与太子的婚事可以顺顺当当地,又不想他们的婚事过于顺当。

总之心里就是很矛盾。

见姜若璃一脸平静地坐下,丝毫没有受她的情绪影响,心里隐隐有些不甘,这一天压在她心里的疑惑也迫不及待问了出来:“妹妹今日进宫参加桃花宴可还顺利?”

“劳姐姐挂心了,自然是顺利的。”姜若璃莞尔。

刚刚的甜豆花吃得太快了,这会儿感觉好像有一团还没咽下去一般,噎在胸口有些不太舒服。

她不由自主地捏起拳头朝胸口处捶了两下。

这样的举动落到姜婉清眼里,不免心里疑惑:“妹妹这是怎么啦?”

姜大海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

当着父亲面前,姜若璃总不好说在吃饭之前,她偷偷吃了一碗豆花所致。

只能随口搪塞:“宫里的桃花酥味道不错,一不小心吃多了而已。”

闻言,姜婉清轻笑了一声:“宫里做的桃花酥味道确实不错,难为妹妹了,从前吃不到这种好滋味,一不小心吃多了也正常。”

经她这么一说,姜大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皇后娘娘宴会,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分寸。”

姜若璃喉里咽了咽:“知道了,父亲。”

想到自己前世进宫的情景,姜婉清又问:“这次进宫,皇后娘娘可有赏赐什么东西?”

姜若璃正好也在好奇这次换自己当太子妃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变故,索性也不隐瞒,直接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镯子:“娘娘赏了我这个。”

姜婉清瞥了一眼,和她前世得到的赏赐一样。

悬着一天的心顿时也放了下来。

果然重来一次,不管换了谁当太子妃,什么都不会改变。

皇后娘娘的赏赐不变,所以以后太子对姜若璃的态度也会冷淡,他贪污的事情也将暴露,最终落得被废的下场。

只是这么联想一下,姜婉清心里便得意了起来。

再过不久,等她嫁给贺兰景后,他也会连连立功。

而她,也将获封诰命,享受无上的尊荣。


前世姜若璃也会顾及颜面,每每买这些小吃都会躲在马车里面,让玲珑下车帮她买。

可当一个人经历过双手残废,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像鬼魂一样终年被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暗之地的痛苦后,脸皮、颜面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

现在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活着。

不仅要体体面面地活着,更要恣意畅快地活着。

思绪正游离时,街头的拐角处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

玲珑反应灵敏,迅速拽着她的手臂往后一避:“二姑娘小心!”

可还是晚了一步。

驾马奔驰的人从街角拐出来才发现有人站在那里,拉紧缰绳勒马。

马儿受到惊吓,长吁一声,前蹄高高抬起。

眼看着落下的那一瞬间就要往自己身上踩,姜若璃愣愣的竟来不及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

正当她以为今日自己要横尸街头时,驾马的人突然凌空跃下,拽着她的手臂迅速旋转半圈,硬生生地把她从马蹄脚下给推到了路旁。

惊魂片刻,落定后,姜若璃抬起头。

面前男子宛如雕刻的立体五官冲入视线。

剑眉星眸,乌发薄唇,黑色的长衫衬得他的面容清冷无比。

与他对视只那么一下,姜若璃顿时觉得身上寒意凛然,掌中捧的甜豆花登时滚下,正正擦着男子的衣衫落地。

温热的甜香味瞬间蔓延四周。

墨简行手臂不由一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长衫,眉心蹙起。

不等二人再有反应,玲珑紧张拉着姜若璃往后退了一步:“二姑娘,您没事吧?”

“无碍。”

另一头,墨简行的贴身侍卫苏白也赶忙鞍马停下:“王……公子,你没事吧?”

墨简行的目光从一片狼藉中收回,无奈地朝他轻挥了挥手臂。

玲珑松了口气,随即视线移向二人,话锋一转:“你们怎么回事啊,当街急速纵马,若是伤到人怎么办?”

玲珑话刚说完,这才注意到甜豆花洒了一地,顿时心疼不已:“还把我家姑娘的豆花都给撞洒了,你们得赔钱。”

苏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牙尖嘴利的丫头,急忙上前也护主道:“你们又怎么一回事啊,好好的路这么宽,路边你们不站,偏要站在路中间。方才若不是我家公子眼疾手快救了你家姑娘,她这会儿早死在马蹄下了,你们不谢谢我家公子就算了,还将他洒了一身的豆花。”

玲珑在护主这件事上也是当仁不让:“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若不是你家公子的马跑那么快,我家姑娘何至于洒他一身的豆花!”

“谁大声了,明明是你们不懂得知恩图报,现在还反过来咬人……”

眼看着二人一言不合便要吵起来。

墨简行顿时有些头大:“苏白。”

“在,公子。”

苏白立马闭上了嘴,随即牵着马绳,重新递回主人手中之时不忘朝玲珑瞪了一眼。

若不是此行有任务在身,着急着赶路,他简直想要和她吵个一天一夜。

墨简行抖了抖长衫下摆,复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这才抬起眸子道:“抱歉,姑娘,方才吓到你了。”

声音竟是低沉的磁音。

玲珑冒出来的火顿时息了一大半,连说话声都变小了:“怕吓到人就不要骑那么快。”

姜若璃这会儿也缓过了神,拉了拉玲珑:“好了,别说了。”

玲珑回想刚刚的场面,仍在后怕:“二姑娘,明明是他们的错。”

小丫鬟护主厉害,墨简行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确实是在下的过错,着急赶路,这才忘了注意路人。再次向姑娘赔礼道歉了。”

姜若璃抿唇,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但好在人家也及时下马救人,不至于让她死在马蹄底下。

既无伤人之心,又有救人之举,功过二者相抵勉强也算扯平了。

况且她最后也洒了对方一身的豆花,总算没有吃什么亏。

反倒玲珑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让她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公子客气了,方才我也洒了你一身,就当扯平了。”

主子没打算计较,玲珑难免替她感到愤愤不平:“真是便宜他们了。”

她原本只是小声嘀咕,哪知对方的耳力却极好。

苏白刚刚压下的怒气顿时死灰复燃:“如何就便宜了我们,你可知我家公子这一身行头多少银两,现在糟蹋着成这样,损失你们赔吗?”

玲珑:“要赔也是你们先赔我们的豆花!”

墨简行从未想过,苏白竟也有如此聒噪的时候。止不住叹气:“算了,苏白。”

苏白再次蔫下:“知道了,公子。”

经他提醒,姜若璃这才想起来打量了对方一眼。

黑色的外衫看似款式普通,可料子和做工却不简单,暗花云锦的工艺在京城并不常见。若没记错,像这样的稀有的料子应该是皇宫专供。

再端详一下男子的身形和外表。

相貌堂堂,气宇非凡不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姜若璃越想心里越发有些忐忑,总觉得这名男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可明明先前与他又不曾有过交集。

不过很快她便想起来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仔细对比一下,他与太子的长相竟有着几分的相似。

得到这样的认知,姜若璃心里咯噔了一声。

该不会这么巧,眼前的这位是什么皇亲国戚吧?

她虽无攀人之心,但也绝无得罪人之意,倘若他真是什么皇亲国戚,日后她嫁进东宫后免不了会与他再次见面。

若那时,他回想起今日之间闹的不愉快,难免心里会对她落下隔阂。

本来处境就如履薄冰,万不可再树敌了。

思及此,姜若璃暗暗深呼了一口:“公子的衣衫看起来确实价格不菲,若不然这样吧,公子您开个价,多少钱,我赔给你。”

墨简行眸光淡淡:“不必了。”

“那怎么好意思?”

明知对方不可能让自己赔,姜若璃却还是一脸愧疚,“倘若公子不好意思让我赔钱,要不您把外衫脱下来,回头我帮您洗了再送回去给您,可好?”


说着,她把质疑视线重新移了过来:“可是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姜若璃,你不会告诉我,过几日要与我太子表哥大婚的姜若璃不是你这个姜若璃吧?”

姜若璃自知理亏,可又无法跟她解释自己的无奈之举和被迫选择。

之前她不想当太子妃,是因为知道姜婉清想当太子妃,那会儿姐妹二人又还没有闹翻,她习惯了凡事都让着姐姐。

而宋雅琴不希望她当太子妃,是因为她了解墨南辰的喜好,知道他这一生都无法给任何一个女人想要的感情。

身为好朋友的一方,宋雅希望她过得好。

可身为好朋友的另一方,姜若璃却辜负了她的心意。

“雅琴,对不起,在你走之后,我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所以……”

见她遮遮掩掩,本来心里就已经不满的宋雅琴更是一肚子的火气冒了出来:“能有什么变故,你可别跟我说,是因为你姐姐姜婉清突然不想当太子妃了?”

姜若璃:“……”

的确是姜婉清不想当太子妃了来着。

“你知不知道我表哥他……”宋雅琴实在是替她感到不值,可有些事情她又没有办法现在同她说明。

其实她不用说,姜若璃也知道她想提醒的事情。

只是既然双方都无法把那件事直白地说出来,姜若璃便也只能继续装傻到底:“雅琴,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当上太子妃后会过得不幸福。”

宋雅琴吸了口长气:“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去争那个位置?”

“不是我想要争的,是……”姜若璃犹豫了一下,“是我父亲安排的,我没办法反抗。”

宋雅琴也知道姜大海的为人,从小的时候起,他总是把好的东西给姜婉清,留给姜若璃的,不是姜婉清挑剩下的,就是她不要的。

即便如此,她心里依然替她咽不下那口气:“你父亲向来以利为重,怎的这次会选你当太子妃?况且婚姻大事,倘若你坚持不同意,他难道还能逼你嫁不成?”

有些事情,姜若璃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

“我其实是同意的。”

宋雅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姜若璃咬字清晰重复了一遍:“是我自己愿意嫁给太子的。”

“若璃,你……”

宋雅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太子,太子妃之位看起来风光,可注定一生都无法得到太子的爱。

宋雅琴甚至怀疑过,倘若将来某一天太子的隐秘被人发现,他的太子之位是否依然可保?

国君不可无后,而太子又那样……

“雅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去面对,有些责任也需要我们去承担。”

哪怕说服不了宋雅琴,姜若璃也想尽力去解释,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她是向往自由的人。

宋雅琴也一样。

他们曾师从同一位教习先生,那位先生告诉她们,女子的一生不必拘泥于后宅事务和相夫教子。

女子也可以同男子一样,从事自己想做的事业。也可出门远游,看一看其它地方乃至晋国之外的大好河山。

前世,姜若璃从未离开过京城,她更不敢想象离开京城后自己将过上怎样的生活?

重来一次,待一年后与太子和离,京城的恩怨了解,她也想同教习先生说的那样,去晋国的其它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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