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次/分
呼吸频率：28次/分
这些冰冷的数字背后，是我最爱的人正在一点点离我远去。
1月18日凌晨，主任的电话打来了。
“小林，你来一下。”他的声音沙哑，“小萱...她想见你。”
我冲到ICU，隔着厚厚的玻璃，看见她正努力地想要抬起头。气管插管让她无法说话，但她的眼神那么清澈，仿佛要把我刻进瞳孔里。
“雨萱，”我贴着玻璃，声音颤抖，“你不是说要等我当上主任医师吗？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买房子吗？你怎么能...”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心室颤动！”护士的喊声传来。
“准备电除颤！”
“肾上腺素！”
“开始心肺复苏！”
我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同事们忙碌的身影。那一刻，八年的医学院教育仿佛都成了摆设。我知道每个步骤，却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主任摘下口罩，对我轻轻摇了摇头。
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三秒。
仅仅三秒钟的时间，就足以让一个人的世界崩塌。
“时间：2020年1月18日，凌晨3点27分...”
我机械地在病历本上记录着，笔尖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患者，陈雨萱，女，27岁...”
写到这里，我的手开始颤抖。
“死亡原因：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导致的呼吸衰竭，合并原有房间隔缺损...”
“小林，”主任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些交给我来写吧。”
我摇摇头，继续写道：“患者在临终前意识清醒...”
钢笔突然洇开一片墨渍，我这才发现泪水已经打湿了病历本。
“你去收拾一下她的遗物吧，”主任叹了口气，“她妈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走进雨萱的值班室，一切都还保持着
